我不敢說這就是我人生的巔峰，感覺精神上進行了很漫長的旅程，而且還沒走完
政治人物很愛說什麼“民主的最後一哩路”
我目前在休息站中，短程
意志力、體力的多重考驗，從沒有這麼接近過煉獄的修行，苦集滅道誒
不曉得人世間有這麼折磨人的案子，看來我以前受的苦還不夠多！
相對起來，過往雲煙真的是小case中的小case
7米X12米，總共兩樓半的壁畫
我還在心思游移時，小鹿冒出一句：「這個畫完，人生的代表作就有了。」
！
代表作！
身為一個創作者，終其一生不就在追求“代・表・作”三個字嗎！
腦波弱如我，立刻被洗掉。接！豈有不接之理
尤其這麼巨大的畫，可說是從未有過的挑戰
光是想像我在畫這麼大型的東西，整個都熱血沸騰了
觀望著那美好的成就感，開始著手草圖
這是她的image
中略⋯⋯（大時費時兩個禮拜，重複又重複的全盤否定掉重新畫過）
最後定案
其實我很佩服鹿仔的腦補能力
我每次都交出很鳥的草圖，她居然也都接受了
像這樣
最後變這樣
真是太慧眼了
也未免對我太有信心
她自己會想像一些筆觸跟色調調整上去
然後說：「最後應該是blah blah blah這樣吧。」
就算心虛，我也要拍胸脯說：「當然！」
史上沒被打槍過這麼多次，檔案多到一個眼花瞭亂，畫到我整個很挫敗
她可未曾對我的圖開殺這般狠，這是Lv1.的折磨，幼小心靈超受傷的
不過我一向認為藝術有跟商業妥協的部分是很重要的
（但冠勳認為我應該要堅持設計者的理念，被業主拖著走，那業主幹嘛找你，有分岐爭執時，聽設計師的才對）
我一向只把自己當個畫圖的人，業主要什麼，我就畫什麼，不過也要偷渡一點我個人的小喜好在裡面，硬說：我就是想這樣畫
也因為小鹿本身就是設計師，變成畫家跟設計師的關係，情況可就複雜多了，我是這麼認為
在草圖定案之際，離截稿時約一個月再多一點
此時卻突然來個大逆轉！
她老闆一句：「畫蝴蝶。」
我拼老命在搞的有機體通通變成屁！！屁！屁！屁！
花這麼多時間，結果卻不予採用，相信諸位從事設計業的大德們應該能明白
比腰斬還慘！
她老闆說：「醫美診所放什麼海洋生物，畫蝴蝶！」
QQ於是我又開始苦情的從頭畫起草圖
我說：「妳不會跟妳老闆胡謅，那些有機體就像是細胞核，什麼逆轉肌齡、重塑細胞、重返青春之源殺小的！」
小鹿也只能扼腕地說：「早知道就叫妳跟我老闆說了！」（淚）
畫蝴蝶這件事，已經被一干人等批評過，大抵就是一些老套之類的詞，也就不再贅述
這次的image是這樣
我畫了這樣
結果比海底生物更快定案T＿T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了，世界變了啊！（嘆）
沒想到，真正的折磨才正式開始
真的是開啟了一條通往地獄的不歸路
板子有70幾塊，有的還切得相當瑣碎地小，最小差不多半個手掌大
但小木板很少，九成還是80CM X 120 CM，光是搬運我一條老命都快磨光了，累到虛脫
光是想到，這會兒從一樓搬到三樓，到時交件又要從三樓搬下一樓
冷汗熱汗交雜地流，腿都要軟了
準備進入真正的作畫階段，痛苦即將開始，以生孩子的術語來說，才開一指
還要陣痛很久！
首先，為了能夠全部連接，所以我最少要一次四個版面來畫
我平常畫圖是這樣的
我從來沒想過要買個畫架（而且一般美術社賣的畫架看起來都好單薄哦！真的很怕支撐不了我這麼粗獷的人所畫的狂妄尺寸）
所以我是用家裡的鋁梯，加上角料權充畫架
移動格數就可以有高低變化，斜度也可依照個人慣用角度調整
一直以來也用得很舒適
但四塊版嘛⋯⋯
只恨家裡沒有第二個工作梯！
也試過奇形怪狀的曬衣架，但效果不彰
應該是有更快速的方法才對呀！
於是——
這個昏暗的室內色調，更顯出我的克難
不過線稿畫著畫著
截止日又這麼壓迫
一張畫四張實在是不夠啊！徹底不夠！
我必需再擴大版圖！
說來慚愧
自從我姐搬出去後，她的房間變成了我的歡樂畫室兼儲物間
什麼雜七雜八的東西都堆過去，畫具散落各處，地板也都是顏料
於是我更大膽地拆了她房！簡直要把整間都掀了
不僅置物櫃跟小桌子被我全塞到旁邊，甚至把床墊也立起來了
只為了能夠達到一次畫5X2的空間
床墊還沒讓它站立時，大概只能畫到4X2塊
但我一心追求更大更大更寛闊，也只能犧牲那張床墊
這期間我姐還回家兩次，她最後選擇睡客廳
實在很對不起她QQ
擴張到這樣的版面，板子的固定方式也當然做了新突破（但不見得是好的方法＝＝）
我買了壁掛鈎，背面要貼泡棉膠的那種，一顆約可承重2KG
原本吊衣物的彎度，就是我放木板的凹槽
但實在有些板子型狀太頑皮（樓梯部分是鋸齒），還有大小不一
所以掛鈎也被我卸卸貼貼，整個變得很不黏，搞到我又要用泡棉膠貼木板後面做輔助，加上紙膠帶微弱地小撐一下
實在是雙重沒效率，怎麼會有這麼笨的方式，這樣還有什麼意義！根本速度也沒變快！
加上掛鈎凸出，所以直向的板子其實也不能完整的對齊
最最可怕的事情，是上層的板子時常砸下來！（驚恐）
我恨泡棉膠怎麼那麼不黏！每掉一次，我的情緒就更低落，完全盪到谷底
一聽到細微的啪啪啪，心臟都快停止
然後我一轉頭，迎接我的就是板子華麗麗的墮落
心情真是太差了
有好幾塊板子邊緣還砸爛了，只好用塑鋼土補它
TAT 到底我在幹嘛
前置作業我都快瘋了，這樣下去到底要怎麼完成？（再淚
每天半夜都睡不好覺，因為隔天起床一看，就有上層板子已經躺在地上了
一早就觸楣頭，整天就會很失落地畫圖，我整個人都變得很陰沈，感覺體內都是黑的
有天晚上跟Anita訴苦時，她說：「妳們兩個瘋女人！她都沒有想過妳要怎麼處理這些問題嗎。」
我認為這不是鹿仔的錯，是我一直告訴她，既然我要畫，就是我想辦法解決所有問題，妳不必擔心
所以我試了一個又一個愚蠢的方法，也是我一開始想得太簡單，不就是畫圖，有什麼好困難的！結果還真的阻礙重重！
Anita是個熱衷給建議的人
她要我把木板跟角料用螺絲從正面鎖起來，換板子時再解螺絲
背面是這樣的
Anita義憤填膺：「妳光是擔心板子掉落，怎麼有心思好好畫圖，螺絲的洞就最後再用顏料去填！」
我聽從了這個建議
不得不說，好處是真的再也不用擔心板子掉落，也可以對得比較齊
但從正面鎖螺絲，有時抓不準角料的正確位置，就會空鎖，只有鑽到木板
加上我一邊要頂住上層板子，一手又要拿電鑽鎖螺絲，整個是很刻苦的艱辛過程
幾天後我姐正式搬回家，平時造太多業，要把我的物品從她房間移到我房裡，又花掉大半天
我房間要清出足以畫圖的空位，又是一椿腿斷的故事了
最糟的是，在這種一開始提心吊膽，後來更加惡劣的環境下
畫出來的圖有夠爛！
勉強把線稿打完，開始上色時不曉得為何抓不到方向
真的是醜翻，真不敢相信我竟然畫出這種東西來
我想原因之一是蝴蝶形狀太難看
以及我太想照草圖的配色走，實際又調不出協調好看的顏色
路線變得很誇張
日子又一天天消磨，眼看只剩廿天左右
於是急召冠勳從台北下來當小幫手
冠勳在第二天還說：「其實看久了也不難看。」
真的是生到醜小孩的父母心情＝＝
不過我怎麼可能允許我有這種出產品流通到市面上
討論好久，最後決定剪蝴蝶版型，構圖也全部重來
冠勳還當起驗屍官，一邊盯著畫，不時說出：「妳畫到這裡感覺很憤怒⋯⋯」
XDDD
這真的是只有畫圖的人才懂的
記得有次跟小鹿去看展，我指著一張說，「這很像是畫到最後，又不想浪費顏料，所以就隨便亂塗在另一張版面上。」
小鹿差點翻白眼，不過後來看到畫家的生平影片時，真的就是我說的那樣！小鹿被我折服了
開始畫圖後，欣賞畫作時更能懂該名畫家在創作時的情緒展現
知道他為什麼在這裡用這個筆觸，為什麼那個地方撇了一個怪顏色，完全是不同境界的體會
不過有沒有畫圖都沒差，能單純地看藝術品也很好，太想拆解什麼其實也很干擾
一直以來，我有個畫圖的不良習慣
就是我很不愛打草稿，或是草圖打得很不精確
反正顏料蓋上去就好，就邊畫邊修，反正我也滿享受慢慢刻圖的過程
但我就是太天真，覺得可以把以前的方式拿來用
畢竟我平常畫20號左右的尺寸，如今可是70倍！
根本不能如此任性地畫，要更加有計畫性才行！也沒時間讓我有閒情慢慢畫
如何提高速度與美感整合，在前十張差不多打完底後，才漸漸抓到感覺
這次真的讓我痛定思痛，一定要痛改前非
那些第一次打稿的麥克筆線很難蓋掉
通常要蓋到第三次才會讓它比較淡
做事太沒規劃就是我如今的慘況
而這個案子最巨大的困難點，就是接圖
拆拆組組是非常煩人的一項工作，耗時，實質生產力又太少
尤其遇到樓梯那類的，拆了又貼，能新畫的版面又更少
有時還會少於四張
像地下室，再更往下， 一次還只兩張
卻還是要貼上面的大張木板，太勞心勞力！
鎖螺絲幾次後，我跟冠勳說，還是用貼的吧！
我覺得螺絲的拆卸更費力，只要泡棉膠夠多，我想不至於掉下來
不然時間光耗在拼接，都沒力氣畫圖了
想當然爾，一再更新做圖方式，一定會有失敗
我認為最先用的泡棉膠太小條（約2CM），所以黏力才這麼低
後來發現有寛版的（5CM），立刻搜刮五金行所有的貨，甚至要老闆再幫我追訂20個
冠勳怕黏牆太近最後不好拆，所以加了一層瓦愣紙
這項作業有減少一些組裝缺陷，但拆時一定要拆很乾淨！
不然又新貼一段泡棉膠上去，厚度不一，板子相連處又起起伏伏
莫名的，板子它還是很常掉落
在幾次慘痛經驗之後，冠勳研判木材附著力差，而牆面材質相對光滑，所以一撕木板，泡棉膠都留在牆上，木板背後留的泡棉膠少
所以一定要先貼木板！
後來我整個發狠了
完全不用間隙材，直接木板貼泡棉膠，再往牆上貼
效果相當良好，有效減少掉落達99%（？好像生髮水廣告XD）
我用了三種泡棉膠，一個是無品牌價格最低
一個是3M，一個是鹿頭牌，兩者價格一樣
在此我大力推薦鹿頭牌
（我真的沒置入行銷，誠心介紹給有相同困擾的朋友）
（不過有幾個人像我一樣傻做這種案子XDDD，都大圖輸出的年代了！）
左邊是鹿頭牌，中間3M，右邊雜牌
可以看到鹿頭牌最薄，3M跟雜牌厚度一樣
一開始還想說這麼薄？黏得住嗎？
其實只要夠長，不管什麼牌都能牢牢黏住木板，差別在於拆！
後來我都撕至少50公分的長度，一塊木板貼兩段，強度很有勁
在拆時，雜牌都粉粉泡泡的，很容易在木板跟牆面有很多殘膠
而且很破碎，不好處理
還要用畫刀去刮下來，相當令人惱
3M的情況比雜牌好一些
但還是不敵鹿頭牌
鹿頭牌之所以最薄，我想是它密度最高
所以它可以整條這樣撕下來，牆跟木板都很乾淨，不會碎掉
但還是要注意，也是不能貼太久
不然時間一長加上施力壓木板，鹿頭牌它還是會有點不好撕
可是相較起來，仍舊優於3M跟雜牌
只要用筆刀從其它完整處刮，還是容易撕
在此提醒正有趕壁畫此煩惱的朋友 ^.<
好一陣子沒更新部落格，期間內也有想發的文，不過實在太累，也沒心情、沒時間，作罷
（好突兀的轉折XDDD）
再跳回來
每天醒來就是吃飯跟畫圖
我的手沒有一天乾淨過，洗頭髮時多少還會洗掉一些顏料
但指縫邊緣我真的很懶得去仔細清潔它，而且很快就會再度髒掉
原本畫圖我都有固定的舊衣穿，不過一時不察，又毀掉兩件上衣
要洗總是要等晾乾，但不可能隔天再畫圖，我們是everyday的分分鐘都在趕
後來我索性洗完澡也穿同一套
這十幾天下來，睡覺、畫圖都是如此配搭，連外出也根本不想換
我都懷疑7-11店員會猜我是流浪漢，除了同樣衣著，也披頭散髮，整個人很落魄
我還有個壞習慣，就是這衣服一旦髒了，我就再也不會愛惜它了
手上有顏料還懶得去抽衛生紙，就直接抹在衣褲上，更加糟踏它
最最煎熬的，付出最多的就是體力啊！不禁想問米開朗基羅是怎麼辦到的
中間最適宜畫圖的高度也才那麼一小段，要長時間站椅子上跟蹲低，我的膝蓋都快廢了
之前車禍受傷都尚未痊瘉，我還拼死這樣操我的膝蓋，它時時刻刻都在哀鳴
連我妹幫我按腳時，明明看她面無表情，手也彷彿都沒出力，小腿卻痛翻到讓我一直慘叫
每天入睡都是呈現鐵腿的狀態，一下床更是無盡痛苦
畫刀有一種拿法比較順手，偏偏這又不是電繪或小尺寸的圖可以轉畫布
身體更是時常要扭曲成種種不合理的姿勢，好比 “冂” 這種型態，腰以逼近90度下彎，好讓拿畫刀的手可以倒吊著畫
最底部更是要幾近側趴地跪或坐，根本瑜珈！
某一天我拿起刷子時，突然掉了一小排毛，我嚇了一跳，出手去理它時，更是掉了一整排
我懶得把照片調亮
它掉了4分之1的毛量
我跟冠勳都說，連刷子也壓力大到都圓形禿了
看我們處在多高壓的狀態
這次我才知道，原來我在畫圖方面是個很揮霍（或著豪奢）的人
絲毫的不節儉（光泡棉膠就花了兩千，一大段一大段的撕沒在手軟）
上色錯誤或顏色渾濁，我也會把顏料刮掉，根本不想花時間等它乾再重上色！
冠勳會用一種惋惜的語氣說：「我不會拿好的筆來畫這種圖。」（好像我虐待媳婦XD）
＠＠我一直以為筆是消耗品，每回結束一段時間作畫，下次就要重新買筆
而且我內心沒有在分高級跟普通的筆，都是需要或想要用哪種筆來畫，就用哪種筆來畫
很少有筆能逃過我的摧殘，像大力把顏料戳出紋理啦、或者把筆頭按壓到最底，讓筆毛呈現圓形噴射狀，一直在畫面上旋轉做出暈染感
更不愛清洗筆，直接泡在油裡，常常整支筆毛都乾硬掉，很難再救
我真的覺得洗筆超麻煩的，所以都直接買新的（不然文具店開來幹嘛！XDDD）
像冠勳這樣很珍惜工具的精神實在很令人感佩，但我真的很難做到
工具沒一項出淤泥而不染
常常一拿起畫刀，感覺手很濕，不曉得何時沾到顏料
但也沒閒工夫去擦拭它，於是就它弄髒我的手，我的手弄髒它，這麼一個循環
每個人的耐受度真的有差，冠勳大概三四天就出現不耐，漫出一股低氣壓
因為我們一直在做重複的事，拆木板、組木板、構圖、貼蝴蝶版型描邊、平塗＆畫刀肌理
每天不斷repeat，畫的量又不多，感覺盡頭一直遙遙無期
這十天就像魔鬼集中營，密集特訓
24小時兩個人都要黏在一起，完全沒有私人空間
每個人有他做事的節奏，如今卻要配合對方的步調
我是在我家，可能厭煩症狀還好，但這可苦了冠勳，一直覺得很對不起他
冠勳討厭蝴蝶，我也不喜歡，如果是畫蛾我們還開心點，但怎樣都沒有比海洋生物好
又再過了三四天，輪到我暴發了，突然一個強烈惡劣的情緒湧上，差掉甩下手中的筆
我忿忿說：「等全部畫完，我一定要把這些蝴蝶全部放火燒掉！」
（說的是版型）
冠勳有氣無力地哈哈笑了兩聲：「是有多恨。」
我一股真氣逆流，差點就要走火入魔：「這是業障！」
這一役應該把我此生畫蝴蝶的額度都用光了
我們都同意，如果有半年的時間可以好好地畫這種圖，應該是滿享受的
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有種食不知味的感覺，偶爾會靈魂出竅，不知道我是在畫什麼
再怎麼不想放人，但終究得送走小幫手
我真的把冠勳逼到一個極致了，我覺得他瀕臨崩潰邊緣
只剩我一個人奮鬥時，必需再度擴大戰場，每一次的拆組都會耗掉生命值，所以要盡可能減少拆裝的次數
5X2已經滿足不了我了，我再加碼！全梭了！把櫃子通通擠到角落，終於迎來6X2的局面
（不過那時已經不到5排寛的木板未畫，6X2只有在最後回頭補畫時才用到那麼一小下，TAT千金難買早知道，我可以更早解脫）
這種跨距在平時我不敢想像，我甚至從來不知道，我這小小七坪的房間，居然有天可以讓我看到這麼一大面完整的牆（是平時太不會收納了吧）
還拆了插座殻，不然木板無法貼平
但畫圖時一再地覺得這空間根本不夠大！
我需要一個20坪的畫室啊！
搞到六排時，手機鏡頭還沒有超廣角，完全裝不了所有的板子
最後也常忘了拍照，甚至沒有回傳進度給鹿仔，她也沒說什麼
畢竟她的工作量也多到語出：「真不想再當人。」
這種話都撂得出來，可見我還沒有站到死亡線上
提神飲料對我根本毫無用處，時常都要昏厥過去，醒著時只有不浮現好睏！好睏！好睏！好睏！的OS
小小休息一下時，我都會愣愣盯著它們發呆，接著不斷湧現一股衝動，想不顧後果丟下一切逃到很遙遠的地方
原本鹿仔說木工師傳要晚上八點來載，沒想到五點就來了
從廚房走廊一路排到客廳
全部都上完底色，但細節沒回頭補的還有一大堆
勢必得去一趟台中把ending總結，將會在異鄉渡過幾天呢？
最後po幾張死神級的髒亂照，留做紀念
刷地時真的酷刑，牆面我不想理它了，讓它們繽紛吧
時常顏料滴落卻渾然未覺地踩到，於是帶有顏料的拖鞋就默默地把室內地面全沾上顏料
最後三個調色盤輪著用
有些顏料我等不及它們倒扣後流出，就會開一罐新的
寫這篇文也花掉我五、六個小時，僅管睡意襲來，仍舊想為這幾天做個小總結
不到一天時間得出發到台中，還得準備畫具跟顏料
這些天殺的蝴蝶，等我去收了你們！
⋯⋯待續
漫長小旅行終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