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我老闆娘喜歡的故事內容跟我的品味滿接近的
今天又與我分享了一則
賣老人的故事
有個媳婦對她公公很壞，不給飯吃肉體虐待，言語辱罵精神折磨
於是公公愈來愈營養不良，也沒力氣幫忙做家事，因此媳婦又更不順眼，益發糟蹋公公
有天媳婦就命令丈夫把公公抬去賣了，丈夫雖然孝順，但是個妻管嚴，不敢違抗指令
在街上繞了一圈回來，公公沒賣出去，媳婦就不爽發飆了
「怎麼，沒人要買嗎？」
「不，不，不，很多人搶著要買老人呢。只是他們都說太瘦了，如果肥一點價錢會更好。」
一聽到有賺頭，媳婦樂得三餐豐盛伺侍，待老人肥了一點，也有體力幫忙劈柴、耕田
日子久了，媳婦發現有公公還是有用處的，因此也就打消了賣老人的念頭
老闆娘說：「我給我爸講這故事，他笑得超開心。」
我連忙點頭稱是
宗旨在丈夫的機智，耍了小計成功留住父親，也讓媳婦開始對父親改觀，因此一家和樂地繼續生活下去
我突然想到糖果屋，老巫婆一心要把小男孩養胖再吃，所以三餐照豬養
而小男孩每次都拿吃剩的骨頭給巫婆摸，讓巫婆以為他怎麼都吃不胖
與其花一個月餵一頭牲畜，換來一百公斤的肉
但一個月份的飼料其實直接給人吃更符合經濟效益
這又會扯去複雜的糧食問題，回歸正題
我覺得聽故事的奧妙在於還沒到盡頭之前
聽了一半我腦子就自動編了兩三套可能的發展，這可比正傳有趣多了
像是這其實是個老人很值錢的社會，人人都想買幾尊活老人回家放，送禮自用兩相宜
朋友來家中拜訪時會說：「哎唷，又買了個新老人吶，這個年紀很大了吧，肯定花了不少錢喔。」
主人：「好說好說，一百兩而已，還是在跳蚤市場撿到的便宜貨。」
「哎唷，那您可真是挖到寶囉。我看這老人飽讀詩書、通情達理，膚質也保養得好，肯定不只這價。您的品味真高呀！」
「這有什麼，後院裡頭還一堆呢！走，我帶你去看我的收藏品去。」
或者另一套版本：「怎麼又買了個老人回來，上個禮拜不是才剛買了兩個嗎！」
「就孩子吵著要我有什麼辦法，上次買了兩個男的，妹妹就說想要一個阿嬤嘛！」
不然就是這老人被買走以後，買方突然發達了，才知道老人是個福星
此時媳婦懊悔也來不及，甚至打官司想把老人搶回來
這算是比較沒有偏離民間故事的發展
總之有太多無限可能，賣老人真是個值得津津樂道的題材
再跳回來，照正版的劇情，我聽一半直覺得荒謬
尤其是媳婦異想天開賣老人，我忍不住說：「誰要買呀！」到底要賣給誰
怎麼會有如此高深莫測的idea
而丈夫的小聰明不在我的討論範圍，他太制式了，就是寓言裡頭的樣版
我真的很好奇媳婦的思考邏輯
首先是她不像嗜血型的寓言，直接把老人殺掉，或推去後山讓老人自生自滅
光是賣這件事，就存在著金錢利益，雖然她想丟掉人，但還是多少換一些錢回來
這就是媳婦不流於俗套的一點
變成戀愛對象來搞，就足夠寫出三本言情小說加一部好萊屋電影
不是那種社會新聞叫小女友去援交來養自己的小狼狗，那種賣錢跟這個不一樣
是迴文針換大別墅的內容
就是說我先從身邊條件差的下手，一路跟別人換男友換到最後給我得到金城武那樣，超級勵志的溫馨愛情喜劇
免不了換到gay跟女同志的過程，好萊屋必用
然後這人還會給妳建議，跟妳商量怎麼換到下一個條件更好的男人，完全變軍師的劇情包準緊抓少女心
而且這過程的人性引發出許多小感觸，富涵教育意義很深
希望金城武先等等我，再給我點時間去把你換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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