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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作家我通常只看九把刀跟候文詠

也不是不支持本土作者,但頻率真的太不合了,時常抱著挑戰的心態換來痛不欲生

 

最近看了伊格言的噬夢人,這類就是我時常覺得很悶的作品

我批評內容是不盡公平,畢竟我討厭看架空設定,所以看得很亂,可能跟不打線上遊戲也有關

我能接受的未來系列黃金比例是7:3,現實基底要有7,不能脫離常識範圍太遠,《最後理想國》就是我認為完美比例的作品,至今對它愛最多

而這本噬夢人的結構反了過來,故事拉到200年後,整個社會已經跟我們所處的世界不同

所以一直有新名詞出現,再用新名詞來解釋新名詞,解釋的名詞又有一番由來,龐大的架構都是虛擬

中英交加含數字,間隔快到像一堆亂碼,整個揮煞煞

 

首先來看看介紹

新世紀的後人類史詩  伊格言問鼎國際文壇代表作

一場間諜戰爭;一個被遺棄的生化人,一位身世成謎的AV女優;一場熾烈如火的悲劇性畸戀;一個甚至背叛了陰謀者自身的間諜陰謀......


如何?是不是很吸引人,但要是有跟我同樣不懂千禧年三部曲在紅什麼的人

這本就是我在龍紋身的女孩那役跌的坑一樣灰頭土臉

 

主軸跳來跳去沒有連貫性,加上過度浮誇、華而不實的贅詞著重在描寫場景,拋棄人物內心的刻劃,徹底無法引人入勝

沒有耐心的人根本撐不到所謂的大整合驚人結局

很不巧,我就是無法堅持到最後一刻的人

 

這就是一本寫給左腦看的書

因為右腦呈現影像的速度根本追不上文字的意義

得要反覆思索,慢慢去形塑出這個場面,才有辦法理解他這段的背景在哪

像不斷有東西哽在喉頭,必需吞一下口水的感覺

 

例:

彷彿越過了正常音波自外耳以至鼓膜的接收程序,直接以某種極尖細的硬物,近距離地在接連內耳與腦部的聽神經上輕輕地搔刮著......

來自不明確空間中的聲音。又或者,像是內耳神經線路本身的滲漏或蝕毀......

整個令我抓狂,是在灌水還是怕讀者不了解,我認為直接刪掉第一句更簡單明瞭

你就已經寫出像有東西在刮聽神經了,根本不必再畫蛇添足寫超越一般接收程序

看這本書一直有種疲累

 

再例:

那水蛭數量如此之多,層疊如落葉,如纍果,如衣衫之綴飾或縐褶,近乎毫無罅隙地覆蓋了所有肌膚之表面。由這樣的距離望去,竟彷彿穿著一件厚重的、由水蛭之體節編織而成的黑色洋裝一般......

落葉跟纍果我就算了,勉強可以接受,但因為這兩項名詞的意象已經很清楚,是積了很多水蛭在那,結果又複雜地加入衣服綴飾,明明後來就形容了如同一件洋裝,根本在灌字數,這人很愛用類似的詞重複在形容一個東西

 

還有:

實驗室。白色背景。試管中的粉狀星芒。暗紅色的、血凍般的半流體物質。

 


空氣瀰漫著一股溫暖潮濕的氣息。泥土的香味。流動的水氣與霧靄。彷彿透過教堂拱頂高處的彩窗安靜地流洩著,大片的白燦天光照亮了空氣中飄浮的塵埃......

 

 

看到這裡,你是否也嚥了口水

 

句號是一個休止符,觀眾會在這裡稍做停歇,但不是一個故事的終結,下一句就重新開始一個世界

 

他這些句子都跳得很開,情緒不連貫,空有兜不起來的感官描寫

尤其這人被稱為視覺系作家,所以很愛大量運用顏色跟抽象的意境

愛寫清楚是什麼顏色就已經很糟了,加上編排不當更失敗

粉狀星芒就已經不在生活經驗的範圍,但幻想一下還是可以理解

可你說那紅色的血凍在形容什麼?在試管裡還是空氣裡?既已在試管裡,有人去搖它讓你感受到半流體嗎?

還有星芒會先聯想到白或黃這類顏色,加上芒這字本身有銳利的感覺,卻偏偏要讓它粉狀

又接個紅色整個衝壞上個好不容易編出的畫面,搞不懂想寫什麼

而且凍本身的意象很強,又要寫它半流質

 

我認為最差的描寫不過如此

就是讀者無法立即具體化文字要表達的意義

 

再來空氣中帶有水氣這段,以一般人的生活常理來想,空氣中有霧的感覺,已經產生一層白色遮罩的畫面

但補上天光亮到照清灰塵這句,兩個情況強碰,腦中的畫面再次崩毀,還是說這段的眾多描寫根本不同一個世界裡!

 

再來兩節:

那確實是一個極精巧的,利用制度之縫隙與一意外事件所構築的,玻璃沙雕般的騙局。

 

怪異的是,那臉面之四周,如孔雀開屏,竟凌空飄浮著一朵又一朵花苞般的金屬小臉。由螢幕上看去,那臉譜顯然並非實物,而竟是由一團團密度不勻、形狀不定的沸騰金屬光霧組構而成......

 

玻璃沙雕,看看這人又來了

玻璃跟沙雕兩者材質相左,硬合在一起脫離一般人想像太遠,又是個生成失敗的場面,你最多留一個,然後添一個形容詞講是什麼樣的沙雕或玻璃就夠了吧

孔雀開屏這句成語張力很強,每個人想像不脫扇狀,但它配上小花苞,你能夠請插畫家來畫嗎?

而沸騰金屬長怎樣,勉強想像出來好了,但它又以光霧兩字來輔助,我真的完全不知道作者心中的畫面到底長怎樣

 

這段也令人費疑猜:

建築與建築之間,接近黎明的黯淡天光之下,原本近乎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已然疏疏落落地散佈了如蟻群般奔跑逃竄中的人群。尚且有為數眾多的人潮自建築底部如海水般陣陣湧出。而視野邊緣高處,或許是光線不足的緣故,那巨型水蛭的形體看來仍十分模糊。銀白的霞色鑲嵌在猶且閃爍著星光的,深藍色的幽暗天空中......

人潮如海水湧出我沒意見,很可以這麼寫

但是空無一人的街道配上疏疏落落的竄逃人群真的太糟

人群是多的概念,但前面鋪了兩種語彙都在講沒什麼人這事

而蟻群這個仲介詞並沒有把後頭接緊著的人群感給完全連結

再說鑲嵌這詞,人們會覺得是顆粒狀的物品,但霞卻又不成形,不然你先固定一下霞的長相可以嗎?

天空中已經有銀白色的霞,旁邊又配上星光,到底那天空有多忙

中間夾了一段水蛭的描寫,我真的不懂緊接在後的天色描寫有什麼涵意,開頭明明就是黎明,到後來還有星光,究竟要多時空錯亂

 

看看這句頗真耐人尋味:

日落時分的海灘。或許因為緯度偏低的關係,即便是在深秋之時,黑夜降臨得並不太早。然而雖說是日落時分,其實陽光早已隱沒至海平線之後了;僅留下那大片尚且透著一點乳白色微光的寶藍色夜幕。


一度以為我眼睛鬼打牆,怎麼日落時分寫了兩次,而且一下黑夜還沒來,一下太陽又早就消失不見

這麼廢話連篇地描寫夕陽,遠不及夏曼.藍波安的《老海人》兩句:那一天下午,好像還差兩釣魚竿就要碰觸到太陽的那個時段。


本來文字優於畫面的地方就在於想像力,以文字來限制想像力實不可取

伊格言就是設定太細,顏色太多,以致於讀者要每種色彩都去想出來套在他指定的空間裡

而且必須控制腦力一一去構築它所設定的場景實在很累

夏曼只寫了釣魚竿,而那釣魚竿長什麼模樣、有多長,就全憑讀者自行想像

讀者要的就是這麼簡單,給我們的腦子更多發揮的空間可以嗎?

 

你再怎麼寫,畫面感不可能超越攝影

再怎麼聲光音效,也贏不了電影

 

我還想再提夏曼,他寫一個角色在回家途中買了許多人的眼睛

這個買字用得相當巧妙,當然,配前文連起來是吸引人目光的意思,絕不可能想到真的購買眼珠

用詞沒有刻意造作,卻有活潑之感,甚至有點頑皮,還滿可愛的

如果想耍文筆,也要裝得自然真誠

 

這段更讓我大吞口水:

母親含笑回頭看了一眼。而後便轉過來繼續忙著。她顯然是在流理台上或水槽裡忙著料理些什麼。然而在此刻,無法看清她正在處理的物事;因為她的雙手仍浸沒在過亮的、因為室內的陰影而暈染了淡藍色澤的白色暈光......

那個頓點擺在一個不上不下的怪地方,又開始顏色大雜交,是想考驗讀者有沒有色盲嗎?

 

 

我舉兩段西默農的佳人之死,他鮮少有特意賣弄的句子,並且處理得恰當不矯作,實謂難得

 

那頓晚餐的其他一切卻有如沉浸在黏膩的燈光下


因為晚餐是在廚房,而黏膩立刻勾起我不悅感,那種黃黃油油的黏手污垢彷彿出現我眼前

加上光會灑在所有物品上,好像連心情都帶有黏膩的噁心,讓我感受到主角的沉悶

即使沒有具體形容主角的感受,卻先有了畫面進而各自想像燈光下的氣氛,這是可以內化成讀者與作家共同創作的部分

 

 

還有一段

他太太便是常在更衣時打開收音機,那全世界就會湧進他的房間,包括那些音樂、聲響、災難及全世界的氣象報告。

 

我太喜愛將全世界湧進小房間這句了。一真一假,一實一虛的描寫才是最棒的

全世界彷彿變成繪本中的一頁,我腦中就有繽紛的建築物一直灌進小房間的畫面

我想的是彩色的全世界,但也許有人是黑白的全世界,我的全世界如童畫般拙樸可愛,也許有人的全世界走高樓大廈風

伊格言八成會命令你想像他拗口的全世界吧

 

 

我翻了一下伊坂幸太郎跟東野圭吾(雖然想提台灣作家,但手頭上沒有)

發現他們都不太細寫場景,主要在對話、動作、跟人物內心的感受

本來我對歐美小說跟村上春樹這類很愛寫品牌的手法很反感

如果我對那牌子不了解或沒聽過,是可以略去不想,但一再看到還是很感冒

你不一定要寫主角穿什麼名牌或抽什麼款煙,就讓閱讀的人自行為角色配上合適的道具吧

節奏才不會卡在想像配備,讀者們需要理解的是人物的心裡狀態跟行為,而迫不及待想看這些人會演出什麼戲

 

哈利波特電影版令人失望的地方多,因為跟想像的不同,但也代表著小說的成功

它有讓讀者創意發揮的空間

哈利波特我甚至會捨不得看到結局,但噬夢人我就一直在恍神怎麼還沒結束

 

不過我認為伊格言並不是能力有問題,是他會卡在自己的死胡同裡,整個搞錯寫作方向

他也是可以寫出我認為頗佳的句子,好比:

 

無法聽見任何人聲或音樂的曲調。也或是行走的海風把聲音都拂去了。


行走配海風本就很搭,產生流動感,把聲音帶走的描寫就合理且順暢,不會有腦子卡住的感覺,但後面又緊接著讓我失望了。


然而在視覺裡,在突出於整片黑暗背景的、光的工筆輪廓上,隨著那拱頂軸心的旋轉而緩慢流動中的眾多人影物件,此刻看來卻如此美麗而虛幻,就像是一場集合了所有光之殘影的幽靈聚會一般.......

 

為了灌水?或止不住想寫很多詞彙的衝動?

我知道那毛病,我也是會有想把目前浮現的詞通通搞在一起的強迫症,但這人根本不知節制為何物

他的註解虛構了一段藝術家Pinky跳跳跳的事件,我整個人就被吸進去了,他明明就可以寫出很精彩的故事呀

在剖析過後,更加了解這人的問題就是文字的瘜肉長很多

 

Pinky跳跳跳是講藝術家搞出螢光色動物,在黑夜裡放牠們暴衝亂叫,最後通通趕下峭壁

內容超級驚悚,而且沒有贅飾,整個像發新聞稿在忠實紀錄一個事件的感覺

不用太多形容詞,我心中自有那一團團光球如火般掉進海裡的畫面,相當震憾

越是邪惡與殘酷,就越要使用中性的字眼來陳述,就像我喜歡嚴肅的搞笑一樣

 

 

我試著想歸納出科學辦案般的公式,如同數學的正正得正

但我發現文字的世界裡,正負也會得正,但負負就一定是負,而且沒有絕對值


最後再以一段噬夢人的內容做個總結

 彷彿某種遲滯的夢境,光的運動或曝閃使得這影片呈現一種粗糲的、陳舊而不穩定的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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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時常在虫部流連忘返,看著這個字,就會告訴你世界上有一種蟲,它長成那樣

雖然我討厭蟑螂,但熱愛其牠的蟲,甚至一度想要去唸昆蟲學系

不過實驗對象大概也包含蟑螂,實在是很難突破的關卡


約莫是十個月前(因為我有寫日記的好習慣)

我問小鹿喜歡什麼部首,但我先劈哩啪啦的把我熱愛的部首跟原因講完之後

小鹿一副沒得選擇,很無奈地下決定

就是心呀、水呀、火呀、手呀,這些很通俗沒創意的東西

她辯道:因為一個字有多重享受

可以是水或氵,可以是火或灬,這種的


然後她總結我倆的屬性,我是喜歡有生命力的,她是傾向於多變化的

很好,不強碰


我們興頭來了,找著很怪的部首

接著,一件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

她說:萬居然是禸ㄖㄡˊ部

我說:怎麼可能,萬它明明就是艸部(快速翻動),就是艸部沒錯呀!


我們思考著新舊版的差異,小鹿舉了一個擂台賽的例子,一些勢力大的部首家族,打贏之後可以瓜分字很少的家族

真的令我拍案叫絕!的確是相當有畫面跟張力的戲劇場景

禸這個怪部首實在太弱了,搞不好這樣一點一點的偷渡一些字到別的部首,十年後禸部會從此消失

因為小鹿很容易就有一種“煞煞去”的擺爛態度出來,大罵著妖孽去死

所以那些字很少的部首,被她狠狠攻擊一記,真的可以把這些字分一分,歸到其它部首去

重新人事整併,好讓部首的世界更單純一些


到了燃燒我內心萌點的字來囉

鬯(ㄔㄤˋ)部,才鬱一個字耶!十代單傳

而且鬱就讓我想到釁這個字,莫名我就覺得它們有些不對勁的連結

果然,有釁鬯這個詞,是指古代用來塗屍的香油

雖然釁不是直接和鬱發生關係,但以金庸和仙劍系列的角度來推算

釁算是數百年前和鬱家長輩火拼過,也因此落下某種詛咒,導致鬯家只有一支血脈

 

這是一個淒美的BL故事

酉部是個大家族,但釁很特立獨行,在這個家族被批、被鬥,仍舊我行我素,走一個族人認為是邪魔歪道的武功路數,言情小說的分類是屬殘酷霸王型

至於鬱是個整天沉浸在哲學思考的蒼白美少年,不黯世間的客套,而使眾人覺得冷漠難親近

這兩個人莫名有某種氣質很合拍,同樣很機車,卻帶有陰沉的熱血

詳細內容在我腦中Round完一輪,就不多編了,還有很多人馬要介紹

 


凸凹,一開始我還真不知道它們屬於誰

原來是凵 (ㄎㄢˇ)部

凵媽媽真偉大,願意收留這兩個怪胎!

更駭人的是,出居然也是凵部!我大驚失色

出很像是山部呀,是凵媽媽和山媽媽打了一架,才把出收養過來嗎?

或是其中也隱藏了猶如貍貓換太子那般曲折的故事?我看滴血認親一下好了

還是古代常見的,收養親戚的子女

可能凵和山是表姐妹,兩者間又有某種利益勾結,才讓出去了凵家,好個悲慘的童年

 

有些部首家族龐大,有些是中堅份子、有的人丁單薄,甚至只有那個部首本身

長!長的家人不是也該有個一手,居然這麼lonely,很不像長這個字給人的感覺呀,不是有很多字跟長有幾分像,而且武林中位高權重,竟然是獨居老人,好悲涼吶

很多部首只有及一至三名弟子,很有小門派潛心於深山林裡閉門苦練,過著世外桃源生活的那種fu

 

那天也討論到一個我很在意的人物,龍哥

年輕時是龍哥,步入中年後尊稱一聲龍叔

龍大叔這個風流瀟灑的漢子,跟楚留香一樣處處留情

我原以為聾襲龐寵這些字都是龍部的,沒想到龍大叔真正登記有案的子女才龔跟龕這對兄妹

龍叔呀龍叔,淨搞一些有夫之婦,偷生了好多小孩在外頭

 

我都有一個畫面,龍叔在公園散步時,遇到衣太太帶她女兒,然後龍叔露出一個臉冒直線、冷汗直流的表情

同樣的驚悚也發生在路上巧遇耳太太帶她聽障小孩、广太太帶她叛逆的大兒子、宀太太帶她嬌慣的小兒子

然後龍叔和這些紅粉知己對視許久,誰也不敢先開口

沒辦法,這些孩子跟龍叔實在長得太像了!那五官都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如果這些女子的老公也同時在場,一觸即發、血濺五步的緊張感更直線拉高

尤其龐跟寵更高達95﹪的相似度!連離經叛道的背骨性格也一併遺傳下去

能說不是龍叔的小孩嗎!

面對至親骨肉,那些不曉得身世的孩子們,也只能在媽媽的逼迫下叫龍一聲:叔叔

小鹿冷嗤:叫叔叔咧!一看就知道長得像呀!

真的是可以請倪匡執筆一部科幻的武俠故事

 

本想畫些插圖,不過龍叔和非婚生子的偶遇場面太難,最後懶惰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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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字的博大精深時常令我有許多疑惑

我問小鹿:「為什麼兄弟姐妹這四個字,只有姐和妹是女字旁,但兄和弟是不同部首?」

小鹿:「呃......」然後我們就迅速跳過這個話題


接著我又提:「劣這個字也很妙,是少跟力耶。」

小鹿簡潔有力的評斷:「因為在做東西的時候不用力,所以那東西不好。」

忍不住想豎大姆指給個讚,套句大陸網友流行話,就是不給力

製作過程不給力,所以做出來是劣質品!


接著言歸正傳,在六書之中,也有我個人的喜好

如果問喜歡六書之中的哪一個,我想一般人大概就會第一個脫口而出說象形吧

沒辦法,因為最常聽到、最容易理解的也就象形,瞬間反應就是最熟悉的

但如果深入六書的世界之中,想必結果大不同


首先象形就被我打入第三名(第三名其實很嚴重喔,才六個排名而已,所以算是勉強及格而已)

登上我最喜愛寶座的第一名,就是指事!


指事實在太可愛了,很有童趣,好比

地上有個坑“凵”,所以在上面打個“乂”。很像在教小朋友,因為這個洞壞壞,會讓人跌進去,所以要打個叉叉,來告訴大家這是不好的喔!

刀的側鋒。因為是指刀體中的那麼一小部分,所以用個小點“、”來表示是指這個地方

【飛】張開的翅膀。尤其裡頭還有個“升”字,真的把飛詮釋得盡善盡美

【中】射中。畫個圈圈“O”,而長矛射中它了。也是簡單易懂


可惜我看的那本書每種只大略介紹過,我還真想再多看看其它指事的案例!


接著我心中的第二名,就是會意

會意字算是典型的詩中有畫,畫中有詩

意境太高了

【祭】左邊是肉,右邊是手,中間是桌子,奉上給神明

【采】爪跟木。本意是擷取,手在準備要摘下果實了

【休】人靠在樹邊休息

【苗】草生在田上

【信】人言。當然,我覺得相信這件事,很多基礎建立在對話上

【暴】日出時,雙手持稻穀曝曬。這個字實在太美了(蔣勳口吻),我腦中都有一個金黃色的畫面,埃及風的那種,皮膚曬成小麥色的少女在陽光下,祈求太陽神今年也保佑大豐收,還要配合原住民的八部合音當背景

【寍】同寧字。屋頂下有心和器皿,忙了一天回來,在家休息,吃點東西,感覺心中很安寧。不知為何後來有個“丁”在下面,大概是台語說的“翹腳捻嘴鬍”吧


象形我覺得有點無趣,就是看圖說故事嘛

它讓我喜歡的部份不在像其物本身,而是古人因為排版的關係將某些字給轉了90度

象形1.jpg  

因為是象形字,所以舉了象這個字做為範例,搞不好這名稱也是從象而來的


中文字都是瘦瘦長長的啊

如果放任這些象形字橫躺在那邊,整個版面就很雜亂了 

尤其動物類的象形字更是常有這種躺下來的情況

但說躺也不盡正確,因為牠們是四腳立在地上,主要是身體部份在橫行霸道

所以在明白的那瞬間我笑了,我心中的那頭大象,像馬戲團特技那樣站了起來

靠著這點,我給那頭大象第三名


緊接著第四名的部分,我頒給了形聲

形聲其實不有趣,沒有優勢但也沒什麼缺點,中規中矩

只因為最後兩名我實在太氣了,所以形聲才不至於墊底

舉例來說:倫、輪(都是侖的音);梅(每稍微走音);枝(支的音,沒什麼好疑惑)

稍微R﹠B的有很多:笨、駕、莊、時、伴、固、背......不勝枚舉

基本分為六種:上形下聲(反過來),左形右聲(再反過來),內形外聲(一樣反過來)

所以共六種,最常見的就是翻字典時看到金屬元素的單字

通常鎂就唸美,鎦就唸留,鎳就唸臬,沒有什麼爭議,這些大部分都是形聲字


最後公布我心中難分軒輊的吊車尾冠軍

實在分不出誰更可惡一點

轉注以前在考試時,常會背到“老、考”這兩個字,但始終是不明白它倆為何可以轉注

父跟爸勉強可以接受這種轉注的關係,因為轉注主要是同源詞互相解釋

但老考二字我是不懂彼此之間的借貸關係

逆跟迎,妃跟配,好像還有那麼一點有跡可循


機歪程度遠勝前五位的就是假借了!

假借有兩種(好像廣告台詞);一種有本體字的假借,二是無本體字的假借

來=由麥字衍化。奇哉妙哉。這可怪了

西=棲。ㄟ......就一個無言

而=鬍子的意思。什麼東西!是象形嗎?

無本字的假借尚可原諒,有本字的假借根本是在整人,瞧瞧辯解的話:「倉促間沒用它。」

為何倉促呀!如果是兵荒馬亂的朝代也就罷了,但幹嘛不趕快逃命還在寫文章呀

雖然是能明白在緊急時刻,一時想不起來那字怎麼寫,而用了一個很像的字來代替

可是之後你也要給我還原呀!

各位客官,不得不提一下《詩經.大雅.既醉》

釐爾女士,那個釐是賫的假借,這兩個字也差太多了吧,要硬拗說是匆忙間想不起來可說服不了我


最後用一個看似很有道理,實際上卻知法犯法的解釋

假借有其必要性呢,是因為要節省文字的數量,不然一件事物就一一去造個詞專門來講,是會很傷腦力沒錯,可偏偏老祖宗們很反骨


跟省小錢花大錢的死老百姓一樣,挖這個坑補那個洞

尤其是在辭海中翻到馬部首,更是一個氣到最高點

多年前我就察覺這件古怪的事,介意很久,至今火仍未消,尤其看到古人還想合乎經濟原則,不多造字,火氣更有甚之,那麼這些字是怎麼回事!給我說清楚!

【馵】ㄓㄨˋ 後左足是白色的馬

【駰】ㄧㄣ  毛淺黑而白兼有雜毛的馬

【騂】ㄒㄧㄥ  赤黃色的馬

【騅】ㄓㄨㄟ  蒼白雜黑色的馬

【騋】ㄌㄞˊ高七尺以上的馬

【驕】ㄐㄧㄠ 高六尺的馬(原來驕傲的驕是這麼來的,長到一米八那麼高,的確是很值得驕傲的事)

【騧】ㄍㄨㄚ 黑嘴的黃馬

【騢】ㄒㄧㄚˊ 赤白雜色的馬

【騵】ㄩㄢˊ赤色白腹的馬

【驄】ㄘㄨㄥ青白色的馬


先舉例這幾個,後面更多的我怕大家就沒耐性看了

怒火上來了沒?這有必要一一給我造個字來嗎!

就說肚子是白色的紅馬是不行嗎!就說黑白毛色的馬是不行嗎!就說黑嘴黃馬是不行嗎!


你在其它比較難、需要有個專用字的地方給我節儉,然後在馬的世界給我造了這麼多累贅的字是怎樣!

嘴上說著要環保,省紙、省水,存這些小條的

然後花大錢去蓋房子,這不是更耗資源嗎。簡直本末倒置!



莫米人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


市面上有一類時間管理的書,以日本為最大宗

從一開始叫人早起15分鐘,拿這15分鐘來規劃一下今天的行程,然後變成早起30分鐘

到後來越演越烈,從本來大約六點起床,變成五點起床

競爭到現在叫人要四點起床

拜託!四點起來到底是要幹嘛!會不會太誇張了,根本是這類書籍的作者在大比拼

我看再寫下去大家都不用睡了


有一些人會把時鐘、手錶撥快個幾分鐘,這件事我一直覺得很沒意義

因為像我這種人,就會很清楚反正這時鐘快了五分,其實我還有五分鐘可以拖

結果還是一樣等到正確時間快來不及了才準備

誤以為把分針撥快可以提早辦完事,其實是種錯誤的認知


我發現要過有效率的幸福人生,是要把時間調慢才對


很奇妙的,我家和工作地點的鐘都不約而同慢了

說是慢,也可以說這個鐘活在比較早的世界

像我老闆娘家的鐘就是壞了,每次換新電池還是慢

而我家不曉得是什麼原因,我記得國高中時家裡是屬於把鐘調快的派系

不知不覺間,我家成了活得早那一邊,令我有點時空錯亂

還一度讓我覺得民視的步調好快喔!

不到七點就晚間新聞了,不到七點半新兵進行曲就在播


後來我漸漸要自己記得,我家的鐘是慢了五分鐘,但一時積習難改,還是會遲到

到了上班的地方,就會有種安全上壘的慶幸

因為老闆娘家的時鐘慢更多!活得又更早一點

空間的銜接上很科幻,我出門時是注定遲到,到了以後又彷彿比我在家出門更早

好像我的過渡時期並不存在,宇宙中的兩個點被扭曲的蟲洞直接密合,如此這般

我很容易在就對自己有利的情況下不去多想


挫折的是,在比較忙的日子,老闆娘會一再叮嚀我要早到

我覺得很懊惱,我明明就提早出門了呀,為什麼到了工作地點B卻遲到這麼多?

直到我認清我家時鐘慢了,而B點時間比我家快了(因為正確或快不能肯定,唯一清楚的是它活在比我家時鐘晚一點的地方)


因此,到地點B的日子,我就會很早出門,到了地點B,才只是剛好

雖然心中清楚,但看著家裡的時間出門,就會有種為什麼我要這麼早去上班的不爽

不過要是在老闆娘家工作,到了下班時就會覺得今天工作好早結束喔!才幾點而已呀!真開心


所以我提倡的幸福錯覺生活,在於早出門早回家,人生都不知不覺變得積極起來了

看到這裡,請再回頭好好想想四點起床這件事

(麗鹿子,兩者有什麼關聯不要再問我)


要是大家把時間變早,步調定型以後,公定時間就不得不再往前挪

這樣慢慢回去一點回去一點,可以死在出生之前真是熱血

總有一天,我們會一起回到民國元年!



 


莫米人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

我時常看不爽一些事,當然是出於我自持的禮儀

 

在吃飯的時候,有些人會指著菜單說:我要這個,這個和這個

 

我很不喜歡用「這個」「那個」來講述一個物品或事情

對於正確名詞這件事我非常在意

 

如果是朋友的話,我會告訴他,我覺得這樣很不禮貌

服務生還要彎腰去看你在指什麼,再次確認

在我認為,這樣點菜的人有種頤指氣使的感覺,即使語氣很溫和,還是不夠優雅

 

我心中的畫面,是要服務的人及被服務的人看來起都很高貴,這是我追求的境界

 

甚至嚴苛地要求自己能自然地講出很下流的名稱,好比:蕩婦煙薰鮭魚麵 之類,越完整越好

 

後來我也放棄教育了,這些人不曉得是懶還是害羞,唸出菜名是會死嗎?

總是會卡住,然後繼續使用這個、那個

難怪要有1號餐2號餐這種方便的語言,如果連幾號餐都不講,真的令人火大了

 

 

不過我承認「這個」「那個」之類無屬性的詞有存在的必要,算是緩衝的空間

在商店突然一時講不出想找的東西,或是自認為想買的東西不常見,怕被人覺得很奇怪

這時先講那個,會減低一些羞恥感和膽怯

 

當然年紀大了,很多標準就會放寬

所以在點餐的時候,我能接受

1。指菜單+這個+菜名

2。指菜單+菜名

就只有:指菜單+這個

令人不舒服

 

不過仔細想想,也只有我自己這樣認為吧,服務生才不管客人說什麼咧


如果餐廳的設計都改成這樣,愛用這個那個的客人,應該就沒辦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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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寫小說時,總是有些場面很想讓主角們去發生

所以寫了好幾段不曉得會不會用到的東西

其中一篇也是同樣以麗貞為主角打造的整人故事

終究是無法被使用在小說裡,必須被割捨

V以下開始V

在一個名為點點村的地方,有個奇怪的法律:只要物品掉落在地上,第一個發現並撿起來的人,該物品就屬於撿到的人。

因為這項傳統的強勢植入及洗腦,通常掉落物品的主人,也不會和撿到的人起爭執,而撿到失物的人,即使不想要也要帶回去,因為是神的旨意與恩典。

但這條法令自從一百年前頒布後,就再也沒修改過,因此有許多爭議和糾紛。

有人堅持地上的金幣是自己先發現的,但卻被另一個人撿走。法令的解釋為,要第一個發現也是第一個撿到,但有的情況如同上述,第一個撿起的人並不是第一個發現的人,就要尋求村議會的裁決。

會演變成需要訴訟裁決的案件,多數是有利益的物品。如果是食物,村議會的協調委員,通常會叫發現者和撿捨者平分,但如果是有價值的飾品或金錢,這下可不得了。

最後還有項解決之道,就是把當事者留在準備室,村議會的其他幹部,會將該物品放在村議會的七個房間內,七分鐘後,兩名當事者可以任意去七個房間尋找,先找到者則該物判給該當事人。

但也有更糟的情況,兩名或者多名以上的當事人,聲稱是同時發現,也有聲稱同時撿到,在進行尋找的判決時,也有同時兩名以上的發現者或撿捨者,尋找判決又要再進行一次,別以為如此淘汰頂多進行兩輪,當事人都很貪心的話,更可能會同時行動,再聲稱自己才是第一個發現者和撿捨者。目前的最高紀錄,還有持續找了八天十二回合的。

許多旅客在進點點村觀光之前,都被告誡過此法律的可怕,貴重物品要小心不得離身,因為點點村不管你是當地人或遊客,掉在點點村領土的物品,就要遵行村的法令。

麗麗桑(尾音同媽媽桑的桑)是個迷糊的倒楣少女,這天她要經過點點村到三角村去找姨婆。走了一個上午,又渴又熱,她看見路邊有顆桃子樹,想要上樹去摘顆桃子解渴,順便在樹蔭下乘涼。

可是麗麗桑是個天生倒楣的人,爬樹爬到一半,鞋子滑落到樹根。有個小女孩,剛好跑到附近,小女孩發現麗麗桑掉落的鞋子,跑去撿了起來說:『姐姐,姐姐,妳再掉一隻鞋子讓我湊一雙吧。』

麗麗桑搞不清楚怎麼回事,也不曉得點點村的習俗。她只是生氣地要求小女孩把鞋子放回地上,但是太激動地想阻止小女孩拿走她的鞋,卻讓另一隻鞋子也掉落。小女孩開心地撿起另一隻鞋,大喊:『謝謝姐姐!』

麗麗桑又急又氣,看著小女孩開心地帶走她一雙鞋,卻卡在樹上無法動彈,越急著想爬下樹就越危險,結果連頭上的草帽也掉了。另一個在附近玩耍的小男孩跑來,大喊:『太好了,今天這麼熱,我剛好想要一個草帽。』

鞋子跟帽子都被撿走,麗麗桑一個心急,猛然從樹上跌了下來。她痛得閉起眼睛,慢慢坐起身後,一張開眼就看見一名農夫模樣的青年站在眼前。此時天地間彷彿奏起輕快的音樂,叭啦叭啦呯。

青年上前扶起麗麗桑,並且說:『妳是我的了。』

麗麗桑驚訝地看著青年,不懂他為何要跟自己說這句話?

青年看著光腳的麗麗桑,二話不說,揹起了麗麗桑回家。麗麗桑在青年背上又踢又叫:『喂!你是誰?你要幹嘛?你要帶我去哪?放我下來!』

青年跟麗麗桑解釋著點點村的規矩,『所以妳掉了下來,我發現了,我撿到了,妳是我的。』麗麗桑幾乎驚訝地閤不攏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兩人安靜地沉默著,青年背著麗麗桑又走了一大段路。

『但我是人,不是物品,怎麼可以適用這條法令。』麗麗桑還想掙扎。

青年卻回她:『點點村還有一項禁忌,就是不能爬樹。爬樹的人被視為跟果實一樣,也在被撿捨的法令之內。所以我們村子的人都不會笨到去爬樹。』

麗麗桑氣得狂毆青年,『這太過份了,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而且你還說我笨!』兩人一副小冤家的模樣,又打又鬧地一路鬥回青年的家。

這位青年名叫羅曼斯(Romance),是村裡出了名的窮鬼,因為太窮了,沒有人肯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

麗麗桑掉下樹,羅曼斯認為完全是天賜良緣,當然不肯放她走。

婚禮很快地在當晚舉行,連麗麗桑住在三角村的姨婆也受邀來參加。

姨婆笑著聽麗麗桑說完一切過程,哈哈大笑了起來。姨婆從麗麗桑小的時候就特別寵她,因為她是同輩小孩中最傻最蠢的,但也白痴的可愛。麗麗桑無心的話和舉動,總是能把姨婆逗得樂不可支。

姨婆問道:『所以妳並不想嫁給羅曼斯?』

麗麗桑立刻回答:『當然不想,我今天和羅曼斯才第一次見面,又不喜歡他怎麼可能嫁給他!』

姨婆說:『我也早想得到,所以我找了在點點村的好姐妹,直太太來幫妳做偽證。』她們跟直太太串通好,出面說麗麗桑掉落到地面時,是直太太先看到的,只是她沒出面。而且直太太還說出,麗麗桑掉鞋子和帽子被小孩子撿走的過程,當然這也是麗麗桑告訴姨婆的。

婚禮立刻中止,找到兩名撿走麗麗桑鞋子和草帽的小孩,證實有此事之後,羅曼斯只是第一個撿拾者,還缺了第一個發現者這項要件。所以麗麗桑的擁有權一事,便鬧上了村議會。議會決定依慣例,把麗麗桑藏在七個房間之內,讓羅曼斯和直太太去找出來。

只是麗麗桑是個有行動自主能力的人,她看到窗外有棵大樹,她只要從二樓窗戶攀到樹上,再爬下去,就可以偷跑離開點點村,再也不要經過這裡了。

雖然爬樹有風險,但麗麗桑只有七分鐘時間可以把握。在等待的時間裡,羅曼斯說想先去外頭透氣一下,便離開等待室。此刻正嘗試爬樹逃走的麗麗桑,沒料到村議會外的這棵樹的樹枝滿脆弱的,她一腳踩下,樹枝便斷裂了。

往下墜的幾秒,麗麗桑祈禱著:千萬不要有人經過這棵樹!

羅曼斯正大步走出議會門口。

↑以上結束↑

雖然我自己很喜歡“撿到就是我的‘這個主意,想大肆寫些東西

但後來接不下去,只好草草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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